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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陪酒

KTV里,韩东跟郑文卓这种相貌还不错的男人,只要能出得起钱,就属于很优质的客户,也是公主们最乐意陪的类型。

首先,接触起来不用忍着厌恶强颜欢笑。再就是,年轻人出手最为大方。

这种环境,年龄越大越是老油条,而凯子多半年龄不超过三十岁。

所以有几个想陪而没被选中的公主,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,再加上郑文卓指名道姓的叫沈冰云,出门后便不无讥讽的议论起来。

“又一个冲着冰云来的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,消费的起么?”

韩东跟郑文卓人虽然还算优秀,行头上却过于寻常了些。

虽不排除有故意穿着普通的有钱人,但这类人毕竟很少。

沈冰云刚从包厢里出来,边回神应酬着出来相送的客人,边转目看向迎面而来的姐妹。

好像是听有人提到了自己?

领班对沈冰云根本就没任何领导的架势,这女人背后不但站着老板,还是整个KTV里最炙手可热的人,人脉很广。

如她这种姿容气质,惦记着的男性自然不少。

但也正因为不少,反而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,没有人敢过火。

沈冰云其人也属于八面玲珑,善于交际的类型。所以,说是出台,其实最多也就是聊聊天,喝喝酒,连不规矩的客人也很少碰到。

看她出来,领班亲热道:“冰云,等会去趟九号包厢,应酬一下喝两杯就行,老板的朋友!”

沈冰云答应着正要过去,旁边小包厢里一个年轻人突然走了出来,拦住了她去路。

是郑文卓,本来已经放弃了找沈冰云作陪,无意听到了她在外面说话的声音。

领班耐住性子道:“这位先生,麻烦您稍等行么?”

郑文卓听的想乐:“还没听说过有钱请不动公主出台的,其它包厢是客人,我们就不是了?今天她必须先陪我朋友。”

领班在银河工作如此之久,什么人物没见过。

心想着郑文卓再胡搅蛮缠,他就准备叫保安上来了。

僵持之余,沈冰云眼睛微微凝了凝。

是又有人从包厢里走出来站在了郑文卓身后。

她没记错的话,那天找乔六子要债,事后一口气喝了瓶高度威士忌的人不就是他么?

沈冰云在银河工作有一年多时间,从没见过敢逼着乔六子妥协的角sè,因此对韩东的印象格外深刻。

心里微动,她笑了笑:“两位帅哥,这样好了,十分钟后,我再去你们包厢怎么样?”

声音略冷,隐有沙哑,透着股无形的性感。

郑文卓听她和颜悦sè,骨头都听酥了,忙不迭的点头。

路过韩东之时,沈冰云微微颔首,算是打过了招呼。

走出很远,郑文卓视线才从她身上收了回来:“这娘们真太勾人了点……难怪一群人见了她压根就走不动。这种女人,恐怕是个男人就想给弄到床上去……”

韩东若有所思:“这么多人惦记,还能在银河游刃有余,岂止是漂亮那么简单。”

……

郑文卓开始以为沈冰云说十分钟后过来是逗他玩,没想到十分钟后,她果然来了两人包厢。

包厢里另一个叫红月的公主也是挺漂亮的,可随着沈冰云进来,黯然失sè,人也稍显的不自在。

男人的比较心尚且很强,更不用说女人。

掩饰喝了口酒,红月略带吃味,半笑半怒:“郑哥,你们男人还真是见异思迁,刚才还夸我呢。一见到冰云姐眼睛都挪不开了!”

郑文卓毕竟也是久经欢场,很快恢复镇定。

再漂亮的女人今天跟他没关系,沈冰云是他特意叫来陪韩东喝酒唱歌的。

回身揽住了她肩头,嘴唇几乎碰到了红月耳垂,低声说:“我可是很专一的。”

红月侧脸微红,咯咯笑着推开了郑文卓。

沈冰云对此见怪不怪,坐到了韩东身边。

“帅哥,你那天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,连六爷都被你给弄的没脾气。”

人走近,沈冰云身上那种说浓郁不浓郁,却让人怎么也嗅不够一般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
黑sè的A字裙,略低的领口,微微露出的一抹痕迹,让韩东这种心理素质非同一般之人,心脏都接连跳动。

男人的本能在面对优秀异性之时,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。

压了口凉丝丝的啤酒,韩东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:“沈小姐也一样让人印象深刻。”

说话间,韩东拿了个干净杯子,帮沈冰云倒了杯啤酒。

沈冰云姿态闲适的抿了抿,红红的唇跟金sè的啤酒辉映,透着狐狸般的优雅高贵。

韩东心里生疑。

实在是很难想象,一家普通的KTV里竟然会有沈冰云这种举手投足皆妩媚的女人。

或许容貌上略差了夏梦半筹,可她身上的女人味,以及那种独特的魅惑力,足让男人在面对她的时候更加容易忘形。

尤其是,沈冰云面相上看,其实是属于冷冽,性子内敛的那种类型。

偏气质跟相貌形成了极鲜明的反差。

郑文卓懂规矩,沈冰云一过来,他就叫服务生再去拿酒。

坐定,红月去点了首歌,先跟郑文卓一块唱了起来。韩东的角度,注意到郑文卓的手多少有些不老实,红月也不恼,半推半就的离郑文卓越来越近。

公主,在KTV里是一种极灰sè的职业。

男女坐在一起,酒慢慢的就会把不住量,尤其是易冲动的男性,往往会拿钱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。

不要钱没关系,但得罪了客人就有关系。

所以,公主二字是反义词。肯做这个职业的,心里底线会一退再退。

如红月,短短几分钟就跟郑文卓打的火热。韩东毫不怀疑,郑文卓只要再加钱,晚上两人就能同床共枕。

红月跟郑文卓那边热闹,韩东跟沈冰云这边气氛却相对比较平淡。

装模作样也好,其它原因也罢。韩东确实耍不来郑文卓那一套,也不是自来熟到跟任何女人都能轻易的打情骂俏。

聊的话题多半是一些不疼不痒的事情。

酒,转眼间少了许多。

郑文卓带着三分醉意,笑嘻嘻道:“沈小姐,东哥这人在部队呆了不少年,人都要傻了。你辛苦些,好好帮忙调教调教!”

部队?

沈冰云疑惑顿解:“我说怎么感觉韩先生言行举止跟普通人不大一样,这就能想通了。”

韩东拿起桌面上香烟点了一支:“怎么不一样?”

沈冰云看他生疏的拿烟姿态,眼中莞尔一闪而逝。

这人,跟她寻常接触到的客人还真是一点不同。

眼中没那么强的目的性,聊天的方式也比较有趣轻松,话不多而条理分明,让人听来舒服而又不感突兀。看得出来,做事应该也属于中规中矩,比较靠谱的类型。

更关键的,毫不怯场。

又坐了会,沈冰云注意到门口领班不断找借口进来,冲她打眼sè。

知道又有客人需要去应付,她主动起身敬了韩东一杯酒:“见谅,还有客人要忙。”

说罢,一口将杯中酒饮尽。

娇柔的气质,喝起酒来却毫不含糊。

韩东记得特别清楚,她在这包厢聊天唱歌期间,喝了差不多一瓶多啤酒,两杯红酒……

寻常男人喝这些也会有所不适,沈冰云却脸sè不变,至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。

沈冰云看韩东把酒也喝了,离开之前笑道:“有空常来!”

韩东心道这一趟就差不多消费了自己近两年的生活费,拿什么常来。

接下来,郑文卓跟叫红月的公主越发腻歪。

看两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,他拒绝了郑文卓再叫公主的提议,先一步出了KTV。

外头,酷暑退散,星光点点。

偶有微风吹来,让人心清神凝。

带着三分醉意,韩东慢悠悠的步行在街头。

夏家所在的天和苑距离银河KTV约两三公里,走路也至多十来分钟的路程。

今天郑文卓请客,对他的触动很大。

初步算了下,沈冰云的出台费,包厢最低消费,加上酒水吃食,是一笔他一两年内怎么节省也节省不出的天文数字。

并没有注意到,随着他从KTV出来,不远处一辆商务车,无声启动,正吊在他身后。

车内,六七个人窝在一起,手持棍棒,蓄势待发。

“确定是他吧?”

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穿着背心,肌肉凸显。指了指前方正走着的韩东,问道。

有人拿出手机翻了翻照片:“没错!”

年轻人冷笑,旋即脚踩在了油门上,车子迅速前冲,横拦在了韩东身前。

再说韩东,正自心绪不宁,突如其来的刹车声让他本能往旁边挪了两步。

唰!

车门被最快速度拉开,一个手持棒球棍的年轻人最先跳跃而下,朝他攻击。

紧接着,所有人都下了车,大约六七人,呈扇形逼近。

韩东猜测着对方来头,原松弛着的身体瞬间绷紧。躲过一下后,顾不上还手,转身即跑。

是胡天龙的人?

不对,胡天龙跟市政府穿一条裤子,赶在拆迁谈判当口,应该不敢再节外生枝。

念头闪动,韩东奔逃的脚步停了下来,警惕四顾,慢慢退后。

是又一辆车子揽住了去路,下来了四五个人。

这显然是有人精心布局,早就在等他。

“你们什么人。”

皱了皱眉,韩东转身盯着那个像是这群人的头头,也是最先动手的年轻人。

只话音刚落,一个身材消廋,满脸凶厉的矮小男子就一棍子抽了过来:“你他妈还是到医院去问大夫吧!”

韩东侧身,棍棒几乎紧贴着他胸口落下。

一动手,所有人皆围拢而上。

前,后,左,右。

若都赤手空拳,韩东未尝会惧。

可事发突然,对方又准备充分。疏忽间,他人就被卡在了中间。

躲过了当头抽来的两下,韩东不顾身后被击中的剧痛,大步往前,单手直锁住了一人颈部。

那人压根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倒霉,挣扎的力道都没有,便被韩东拽的往后横移,做了盾牌。

惨叫响起的同时,韩东则片刻不停,找准空当,一个跨步撞开两人,直奔刚脱出包围圈的年轻人,擒贼擒王。

这一切就在眨眼之间,等年轻人意识到不妙,已是晚了。

“卧槽!”

他棍棒举了起来,但也仅仅如此,没有能力落下。

是韩东,径直闯进了棍棒攻击范围之内,铁钳一样的手掌,卡住了他咽喉。

偌大的力道,让年轻人惊慌退后,砰的一声,抵在车上。

韩东反手抓住了他头发,头皮快要撕裂的痛苦让年轻人不顾形象嚎叫,顺着力道挪动,也止住了一帮正欲上前的追兵。

“放人,快放人!”

十几个人举步不前,乱糟糟的开始威胁。

韩东眼力不错,年轻人正是这些人的头头,一个纨绔子弟,叫王越。这些凶徒也并非真的混混,全部都是他到处找朋友借的保镖,打手。

“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,快……”

王越急怒,威胁之言还没出口,被韩东揪着头发一头撞在车上。

脑袋快裂开的疼痛,让他眼中终于出现了恐惧。

他平时没少教训过别人,想也没想过会碰到韩东这种角sè。

这简直就是个煞星,王越带了这么多人。本来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看场大戏,结果主角是自己。

“谁让你来的?”

韩东声音平稳,逼问。

王越支支吾吾的,不敢叫嚣,也不敢轻言回答。

韩东看似丝毫不急,脚尖随意挑起地上的棒球棍拿住,砰的一下砸中车窗。棍尖距离王越脑袋只有几公分,四溅的玻璃渣子打在脸上,让王越身体剧烈颤抖。

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

他拼命的喊,生怕韩东会听不到。

“是陈斌,是我表哥陈斌给我照片,让我教训你!!”

陈斌?是夏明明的男友陈斌。

韩东想起了自己上次当着夏明明的面说他去银河KTV的事情,大概就是因此让他生了报复之心。

可就这点事情,竟然用如此手段,可见那个陈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弄明白了这些人来头,韩东一脚踢在王越腰上,将他人给踹了出去。

王越现在是连恨的胆量都没有,又见一帮手下畏畏缩缩,举步不前,知道今天这亏是吃定了。

而且,周边现在分明有许多人在偷看,警察想必也是快要过来。

再不甘心,暂时也只好灰溜溜的上车。

等一切安静下来,韩东吐了口气,这才感觉后背疼痛锥心,是刚才混乱中被人砸了两下。

扶着灯杆缓了缓,这才步伐沉重的沿着道路往夏家的方向赶,沿途等待的士。

可忍倒霉喝凉水也塞牙,平时随处可见的出租车,今天一辆都看不到。

走走停停。

身后尖锐的喇叭鸣响传来。

他机械回头,熟悉的奥迪车标。透过前挡风玻璃,一张清冷秀丽的面孔映入了视线。

韩东跟王越那帮人纠纷闹出的动静不小,距离银河也近,刚下班的沈冰云全程看在了眼中。

她挺好奇,一个人怎么会两面性到如此明显。

遇事时的冷静冷酷,说话之时温言温语,小心翼翼,甚至有些交流障碍。

军人,她知道的军人也不少。

可没有跟韩东一般,能在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包围中冲出来,并且掌握主导。

琢磨着,注意到走路艰难的男人,不断看向路边,似乎在找车。

不假思索,她靠近后摁了下喇叭。

当然,喇叭响起的一刻,她也就后悔了。

两人并不熟悉,她也一点不了解对方。

长期在KTV工作造就的警惕性,让她根本不可能这么晚的情况下跟异性同处一车。

这些念头涌上,她压了下去,笑着探出头招呼:“帅哥,要不要送你一程!”

停都停了,再考虑乱七八糟的,太没人情味。

想着如果韩东假意拒绝的话,她就顺水推舟离开。

随口的招呼,总不会有几人会当真吧。

可沈冰云旋即意识到自己想岔了,因为韩东压根也没客气的意思,直走了过来。

车门砰的关闭,男人已经在副驾驶上。

她暗自翻了个白眼,倒没看出来,这人脸皮一点都不薄,真上车了。

韩东现在站立都比较辛苦,坐在柔软的车椅上,舒了口气:“谢谢。”

沈冰云职业化的笑,但也照亮了整个车厢:“家在哪,先送你回去。”

“天和苑。”

“哪儿?”

沈冰云像没听清楚,又问了一遍。得到韩东肯定回答后才惊讶道:“你不说自己是个公司小职员么。天和苑那边的别墅一栋得好几千万,小职员能住别墅?”

韩东跟她不熟,也就没解释太多,应付说是暂居朋友家里。

沈冰云挑眉:“你骗人也找个好些的借口行吗?”

韩东看她误会:“没骗你……”

沈冰云没必要纠缠这种问题,便主动打住。

黑sè的车身,在夜里穿梭,车内逐渐安静下来。

KTV里面,两人半演戏半认真,倒也聊的高兴。

可现实里,彼此多了顾虑,反没了话题。

韩东不太习惯这种无声气氛,问道:“你做这行多久了?”

沈冰云本能抵触,笑而不答。

心想这家伙果然是当兵当久了,聊天也这么不知趣。

职业年限就跟她自己的年龄一般,秘密。

韩东以为她不屑理会,便闭嘴,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
香味时而袭来,他莫名其妙的感觉通体舒适,便是背上创痛也没那么明显了。

沈冰云随意瞥了一眼。

每次接触,总觉得这人跟常人不同。

做事手法,胆魄,以及方方面面。

出人预料,与规矩背道而驰。

看上去好像也就二十四五岁,如果不看那双藏满东西的眼睛,脸庞甚至还有些稚嫩。

轻微的呼吸声响了起来。

沈冰云彻底的无语。

睡着了,心还真大,竟是在她车上堂而皇之的睡着了。

韩东确实是疲乏到了极点。

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。

跟胡天龙那些混混的纠缠,派出所里的煎熬,来自夏梦母女以及邱玉平的压力,如今又被陈斌找人埋伏。

三分醉意的他,在开着空调的车厢里,浑然不觉的陷入了半梦半醒。

清晰的能听到周遭任何动静,却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愿意干涉。

车子好像是停了,车厢里类同安眠药的香味越来越浓。

韩东突兀睁开眼睛,探手前伸,迅捷如猛虎瞄准了猎物。

到半空,才注意到沈冰云错愕惊慌的表情,是他手掌即将抓住她纤细的颈部。

呼!

韩东从心里无力,部队里面培养的浅睡眠状态,如今显然还没办法迅速改善。

手在即将靠近沈冰云之时停住,尴尬收回道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
沈冰云手压在了挺拔的胸口之上,没好气说:“到了!”

韩东这才发现,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入口。

揉了揉酸而涩的眼睛:“谢谢,有机会再去的你们KTV的话,一定请你吃饭。”

沈冰云混不在意:“你算盘打的不错,我可不是谁的饭都愿意吃。”

“再说吧!”

韩东摆了下手,身影在进入别墅后慢慢的消失。

沈冰云将车子掉头回程,嘴角不禁闪出一抹笑意,这家伙还真挺有意思。

……

韩东回到家里之时,安静的落针可闻,但夏梦房间里还亮着灯。

他没驻足,到卧室把上衣脱了下来。

换衣镜中,后背那条狰狞的眼镜蛇纹身周遭浮肿青紫起来。

韩东翻出跌打药,自己看着镜子笨拙负手涂抹揉压。

这种伤势,今天不及时处理,明天他床也未必能下。

因为在派出所的缘故,旷了一天工,明天再缺班,这个月生活费估计又没了着落。

砰!

房门被突然推了开来,穿着睡衣的夏梦俏生生站在门口。

如玉一样的五官,脸sè却极端的不好看。

她嗅觉特别的敏锐,一开门就闻到了韩东身上烟酒以及香水掺杂的味道。男人裸着背脊站在镜前,结实的上身疤痕显露,那条只看就能让人打冷颤的眼镜蛇,就在镜子中。蛇芯吐出,蛇口大张,鳞片清晰,诡异的栩栩如生。

不敢多看,她嘟囔了一声变态。

纹身者见过不少,背上纹条眼镜蛇的听也没听说过。

韩东忽略了她兴师问罪的表情,转过头问:“怎么了?”

夏梦哑口,她等到现在没睡,就是要质问韩东为何阻挠拆迁。话到嘴边,又说不出来。

一提邱玉平,他说不定又得炸毛。

大晚上两人要吵起来,不合适。

压了压涌上来的怒火:“你今天一整天不上班,干什么去了?连声招呼都不打,当公司是你家开的啊,不想干就早点递辞职报告,免得到时候赶人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……”

韩东解释的力气也没有,夏梦估计也不会听她解释。

“还有其它事吗?”

“当然有,你进派出所的事情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?你现在还是我们家的女婿呢,丢不丢人!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!!”

韩东困顿不堪,烦闷道:“你明知故问有意思么?想跟我一起睡,来就好了。不想一起睡,麻烦早点回自己房间,我需要休息。”

夏梦脸涨红起来:“你说话给我注意点。谁想跟你一起睡,你这辈子也别痴心妄想。”

韩东淡声道:“所以,你连夫妻义务都不愿意尽,有什么管我的资格,我进不进派出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夏总,现在是下班时间,你想耍领导的威风,回公司再耍行不行?”

“你简直是自甘堕落,不可理喻……”

“滚蛋!”

韩东骤然抬头打断。

夏梦满脸不可思议,以为听错了,他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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