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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五章路遇(一)

夜宵,选在了一家露天饭店。

天气刚凉,这条街却是热的。狭窄的街道,密密麻麻全都是人。两人所在的这家露天餐厅,也同样的人头耸动。

似乎也只有夜里,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城市才会出现本sè效应。

夏明明初次来这种地方,处处新奇,到处观望。

他在看环境,别人却在看她。

年轻的女子不少,如她一般出sè外向的整条街绝无仅有。

更奇怪的是吃饭期间,竟然有人叫出了夏明明的名字,像是粉丝。激动的不行,过来索要签名。

夏明明其实在主持人的位置上还没有做太久,还有就是之前所主持的财经频道流量也不如何。这种被人当偶像的感觉,真真切切第一次真实碰上。

打发走两个热情男性,夏明明得意洋洋:“姐夫,我跟你说了我现在很红。你还不信!”

韩东抿了口茶,哑然失笑:“那今天太荣幸了,竟然有个大明星会陪我吃饭。”

“当然了,多少男人排着队要请我,都懒得理。”

“你也不脸红。”

夏明明踢了一脚:“你就不能不损我……”

说话间,不远处有几个打扮夸张,前卫的男子正对着两人指指点点。

片刻,一个留着三角发型,戴着耳钉的人径直赶来。

“美女,留个电话吧。哥几个打赌,我要是能要来你的号码,他们得给我两千块钱……咱俩一人一半。”

开口,带着当地人特有的口音。结合他笑嘻嘻的表情,让人直接会联想到流氓两个字。

夏明明背对着他,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,男子就大方的拿出一千块钱放在了桌上。灯下,崭新的钱看上去格外的打眼。引的不少食客都好奇看来,议论纷纷。

韩东打量着对方,五官看上去挺稚嫩的,年龄应该不大。手腕上戴着一款新出的运动表,价值好像不下三五万元,应当是个有钱的主。

从旁边只言片语的说话声中,韩东大致判断出了对方来历。

是附近小混混之类的角sè。

夏明明讨厌这种自我感觉良好,话里处处带着轻佻的异性。

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钱,她挑了挑嘴角:“我给你两千,滚蛋行吗?”

男子大约从来没碰见过这种女人,泡妞三要素,钱,钱,钱……正常情况,这钱一出,对方该给她号码才对。

脸sè,红白之间闪烁。感觉所有的目光都在看向自己,嘲笑自己。

声音带了些异常:“妹妹,这点面子都不给啊。”

夏明明懒得理,自顾跟韩东聊天,完全当身后的男子是空气。

她一个人的时候会收敛性格,避免任何对自己会产生威胁的事儿。可姐夫在,她半点不想花精力应酬一些本能厌恶的异性。

耳畔,几个兄弟肆无忌惮的嘲笑声随即响起。男子脸上挂不住,继续纠缠:“就特么要你个电话,太费劲了吧……”

夏明明所有的好心情,被苍蝇声打断。

瞟了眼吃饭的姐夫,她叫来服务生结账:“姐夫,走了。”

男子憋着一肚子不爽,觉得韩东没什么威胁性。嘿嘿笑道:“哥们,真厉害。连小姨子都泡……”

哗啦!

不等说完,夏明明转手把杯里饮料尽数洒在了男人脸上。

猝不及防,男子脑袋一热,抹了把脸,怒气勃发的伸手去抓夏明明:“臭贱人,给你脸不要!!”

韩东眉头紧锁,探手将男子动作拦在了中途。

随即砰的一脚,正中腹部。

偌大的力道,让男子连续退后,身体直撞在不远处的桌面上。几个食客吓的惊慌躲闪,桌子顷刻间被撞翻,连同食物跟男子一块滚落在地。

男子的同伙看出情况不对,都起身赶了过来。

韩东大致扫了一眼,六七个人。考虑到夏明明在,并不稳妥。

又是一脚将跑的最快之人踹出,拉着她手臂转身就走。

“拦住他,卧槽他妈的……”

惊叫声,怒吼声,其它食客的躲闪动静。让本来就热闹的环境,变的如同沸水。

挤挤挨挨中,一追一逃。

但这种程度的逃跑,几乎对韩东造不成任何心理影响。

有人接近,随手解决。

如切菜一般轻巧。

几番接触,韩东带夏明明转了个弯,进入背街。这才彻底将所有人甩脱。

汗渍,不知不觉渗透出来。

是本来虚弱的身体,连这些简单的运动都承受不住。

夏明明完全看不出怕,反倒隐隐的兴奋。扶着膝盖喘息片刻,她缓了缓,忽然笑了起来。

韩东瞪了她一眼:“你不惹出来点事,不痛快对吧!”

夏明明打住笑容,调皮缩了缩脑袋:“我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
韩东把溅了些汤水的外套脱下:“这是上京,碰到这些小混混一样的人物,该怎么自保是最重要的。切记,千万不要轻易去激怒别人……”

“姐夫,你有没有发现你比我妈还絮叨……我又不傻,这不有你在我胆子才大么……”

韩东摇了摇头,打住,不再多说,抬步先走。

他挺喜欢夏明明的,和她一块,总能找到跟表妹陈羽佳相处的感觉。有这么一个妹妹,很不错。

“姐夫,生气了……”

见他不说话,夏明明忙问了一句。

“我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,我错了!”

夏明明紧跟上前,抓住韩东胳膊,可怜兮兮,一脸诚恳。

韩东终究绷不住,噗嗤笑出了声。

夏明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怒道:“你耍我。”

“没有……”

“那你笑什么。”

“笑你也管。”

夏明明自己也乐了:“姐夫,你以前到底干嘛的啊。我看你刚才揍那几个小混混,三下五除二,比拍电影都夸张。”

“就是当兵,还能干嘛。”

夏明明当然知道他当兵,见他不想多谈。主动转移了话题。

聊着,眨眼间就回到了酒店。

房间,在同一条走廊。临进房间前,刚进去的夏明明又探出脑袋,看着正开门的韩东道:“姐夫,别忘了吃药,晚安。”

韩东怔了怔,然后点头。

吃药……夏明明不说他还真给忘了。

次日,夏明明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,一大早就打声招呼前去跟相关人等接触,做准备工作。

是节目录制三天之内就会开始。

韩东自己也有事情要做,在夏明明走后,也离开了酒店。

第一趟目的地是军区家属院,去看望傅立康的妻子江文蓉。

跟傅立康的关系复杂,恩怨难算。跟江文蓉却简简单单的,当成真正的伯母。

论起来,韩东早几年来上京的时候,几乎隔三茬五的就会过去蹭饭。

而江文蓉为人善良热忱,也完全拿韩东当儿子一样看。

有些东西,不可能装的出来。

路上,手机响起,是白雅兰打来的。

韩东正要准备联系她,笑着摁下接听:“兰姐,我快到江伯母家里了。”

白雅兰微停滞了下:“你,在上京市。”

“昨天到的。”

“你个小王八蛋,昨天就到了,今天才想起告诉我。等着,看我见面不揍你。”

嘟嘟嘟的挂断声传来,韩东悄然吐了口气。

有即将见到白雅兰的激动,也有些说不出的内疚。

如果说这二十几年时间里特别对不起几个人,其中必然有白雅兰。

欠她的,太多。

另一边。

上京市缉毒总局。

白雅兰在放下电话之后,胸口不断起伏,跳动。让呼吸都有些不稳。

拉开门,叫了助手进来:“我需要出去一趟,有事情,随时打电话给我。”

安排好,第一时间回了自己家中。

褪下了警服,换了一身便装。

镜子里的女人,眉眼如刻,休闲直筒裤跟普通的针织薄毛衣,完全勾勒出了一种魔鬼般的线条。

白雅兰反复对着镜子,着妆,修饰着一些面部的细节,一直到整个人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缺陷。

她不喜欢打扮,回上京市开始工作的一段时间,基本没脱下过警服。

她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,所以我行我素,不依常理,随心而至。

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。她不管被人看成女神还是女神经,都没关系。

但是,在韩东面前,她希望自己永远是最好的。她也只在意韩东怎么看她。

座驾是一辆很霸气的切诺基,跟她的气质很相得益彰。

白雅兰越靠近老军区家属院,越是紧张。

这么久没见,他是不是变了,现在什么样子……视频中的几次见面,她敏锐察觉现在的韩东早不是当初那个还青涩稚嫩着的年轻人。

一切的念头,在接近家属院,看到路边站着的男子之时,消失一空。

路边,就站着一个男人。

身体单薄,头发长了许多,穿着一身廉价普通的休闲装。只看,就能看出来气sè不对。可,站姿依旧如同标枪般笔直。

有变化,也没有变化。

有的是外形上细微的改变,不变的是男人始终温和的气质,只看眼睛,就能感受的到。

她几年前第一眼见到韩东,听说他就是自己的合作对象,还纳闷着,为何军区会派这么一个跟大学生相仿的男子过来协助自己。

是接触后才发现,这人的相貌太具备欺骗性。也让她认识到,能力跟胆魄真的不能以外表来判断。

旦有犯罪分子被他外貌欺骗,下场大多不怎么样。

想着,眼眶渐渐的湿润,模糊的快看不清楚前路。

在距离男人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下,白雅兰拿出纸巾捂住了眼睛,深呼吸,调整情绪。尽量避免再去回忆一些不堪回忆的事情,告诉自己,所有事情,都已经过去。

韩东也提前注意到了不远处停下的切诺基,不用透过车窗去观察人,也知道是白雅兰来了。

她座驾的风格,一直如此。

国外亦或者是国内,总是同种款式的车辆。

他往车子靠近,视线中随即多了一个刚拉开车门的女人。

嗓子,突然间像是被人给抓住了一样,到嘴边的招呼声都变得迟钝。

“兰,兰姐。”

白雅兰抱住了他:“小东子,好久不见。”

声音在耳边,身体在怀里。

韩东不知轻重收紧手臂,似乎要将女人整个揉入自己身体之内。

白雅兰看不到的角度,他眼眶亦开始湿润。

很少人能理解两人到底什么感情,几生几死,在韩东诈死不得不提前退出任务的一段时间内。他几乎天天睡不着,时刻想着白雅兰会不会碰到危险,还有谁能去帮她……

好在,人最终平安回到了上京,并且永远的脱离了那种不知何时就会死亡的环境。

在韩东的认知里,卧底,对白雅兰来说本就是一种最残忍的职业,没有之一。

每一天,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
这就是韩东对傅立康再亲近不起来的直接原因。恨他为什么非要选择白雅兰,为什么不能是别人。

尽管,韩东自己也清楚。

对付境外那个全球范围内都能排进前三的贩毒组织头目,只有白雅兰可以真正起到作用。

“你勒死我了。”

白雅兰笑着,拍了拍韩东后背。

韩东低头,眼睛在她肩膀上蹭了蹭,放松手臂,扶正她肩头:“兰姐,你今年快三十了吧。”

白雅兰不善,脚跟就在韩东脚面上:“什么意思?”

韩东摇头:“看不出来,比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显年轻……女神,真是女神。”

白雅兰视线中有笑意闪过,脚也收了回来:“你小子的话,相反着来理解就对了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白雅兰满脸狐疑:“少在这耍贫,还没找你算账呢。我在境外生死不知,你竟然还有心情结婚。”

韩东最怕面对的就是这问题,讪讪笑笑:“兰姐,那会我已经听说你圆满完成了任务。”

白雅兰哼了一声:“有没有你妻子照片,给我看看。”

韩东打岔:“看她干嘛,连你一半都比不上。”

白雅兰翻了个白眼:“我怎么听说你妻子是东阳出名的美女,你再给我瞎扯,我不客气了。”

说话间,顺手揪住了韩东耳朵,径直三百六十度。

疼是真疼,韩东也最怕她来这招。

忙去抓她手腕:“兰姐,不是不给你看,我没照片啊……”

“手机呢。”

韩东乖乖递给了她。

白雅兰翻了一遍,确实是不管在朋友圈还是手机相册里,都没发现。

只心里还是无端起了股怒意,使劲踢了韩东一脚,转身先走。

韩东忙追赶上她:“兰姐,干嘛啊……你要真想看她,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帮我传两张过来。”

白雅兰停步:“别跟我说话。”

韩东依着她,闭上了嘴。

可是,翻腾的情绪,让他不知所措。

他跟白雅兰联系过很多次,电话里面一切都聊的明明白白。仍旧想不到的是,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介意他结婚的事情。

一路无话到了江文蓉家中,白雅兰才恢复原状,看不出什么异常来。

许久都未见面的几个人,再见下,说不出的感觉。

尤其江文蓉,没说几句,就高兴的有些哽咽。好半天,才慢慢的平复。

不想始终在这种氛围里相处,韩东主动放轻松,将话题引向别处。

来的时候是早上,走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午。

江文蓉直将两人送到家属院外围,也还不想就此分开。

记得他刚进十六处哪会才十几岁,半大孩子一个。

不止一次的听丈夫在耳边夸他努力,有天份。心里好奇,就让丈夫带回家做了几次客。

缘分使然,关系便也因此越来越近,了解越来越多。

也是巧了,她没有儿子,而韩东没有母亲。

无处安放的母爱,就此泛滥。

……

“江伯母对你真好。”

白雅兰从后视镜里看着还没离开的江文蓉,由衷感叹。

韩东笑笑:“是啊,不是她,我未必能在十六处撑得下去。刚进部队那会,因为不适应训练强度,连着暴瘦。最廋的时候,一米八多的个子,一百一十斤都不到,身体都要出毛病了。是江伯母,找老傅给我申请了一段时间的假。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……断断续续的,才慢慢适应下来。”

“你运气太好了,能碰到江伯母这种人。”

韩东掏出烟,吸了一口。

浓烈的烟雾划过喉咙,忍不住咳嗽。

“她确实心疼我,因为要让我退役,跟老傅吵过好几次架。”

“你脸sè有点不对。”

白雅兰瞥了一眼,抢过韩东手里的烟,丢出了窗外。

“没有吧!”

“有,是不是不舒服。”

韩东点点头:“前两天是有点发热症状,没事了。”

白雅兰探手放在了他额头上:“等会再去医院看看。”

韩东在她面前从不执拗,回应说好。

白雅兰将车辆转弯:“我听人说,你结婚后过的不怎么样?是你妻子的原因嘛。”

韩东苦笑:“这些破事,都传到你耳朵里了。”

“当然,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。不但知道你婚姻不顺,还听说你找人借钱……我说韩东,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。多好的一条路,被你走成这样。人脉,人品,本事,你缺什么?落到被一些昔日的战友议论你,替你觉得不值,得混的有多差。”

韩东低头不语,有些私事看似秘密,对白雅兰这种人来说不是。她想调查自己,轻而易举,有无数渠道。

“还有,你妻子好像背着你跟别的男人也有些牵扯。这么明摆的欺负人,我也不清楚你是怎么忍下来的。总之,我如果去东阳,别怪我对她不客气……”

“兰姐,别说了行吗。”

“那你告诉我,我说的这些,是不是事实。”

韩东抬头:“我跟她关系确实冷淡,但是,她也没那么差。再说,这是我跟她的私人事情。姐,当我求你,别干涉,也不要再去打听。”

白雅兰自嘲:“我就知道,在你心里,我早就退到不知道几线。”

稳了稳,恢复了干脆:“说,借钱干嘛,要用多少。我来想办法。”

韩东坦言:“钱是她用,我自己能解决。”

白雅兰淡漠:“早猜到是这样,你这种人,只肯为别人办事这么卖力。”

“兰姐,我跟她是夫妻……”

声音越来越低,韩东拉开窗子,将头转向了窗外。

白雅兰见此,无端的烦躁让她更为直白:“我如果让你跟她离婚,你愿不愿意。”

韩东兀定:“你让我死都行。”

白雅兰瞧着他侧脸,突兀的心软而心疼。

这次见面,她本不该扯这些有的没的。

是她跟韩东在卧底期间,故意暴露韩东身份,逼得他不得不走。如此,仅仅不想他跟自己一样身陷地狱。

为了他,该做的全都做了,又为何不能彻底放手。

道理如此,可不论如何都不甘心。

她曾经的男人,被一个甚至都没付出过的女人抓在了手心里。

以前,确实考虑到自己生死难测,不想耽搁他。故意说了许多伤害人的话,也没想过两人会有未来。

可如今不同,她稳定了下来。

以后都不会再接触那些事情,她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抓住想要的东西。

从小到大,受尽苦楚,为了部队接近付出一切。凭什么呢,唯一在乎的,也在乎自己的人,连在一起都不行。

这是她所剩下的冲动跟奢求。

韩东不习惯如此的安静。

他跟白雅兰本该无话不谈,再见面,跟想象中的情形半点不同。

手机,震动。

白雅兰拿起放在前挡板上的手机,直接挂断。

可对方颇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,不断打来。

白雅兰不能关机的情况下,只能任由其一直想着。

两分钟,她迅速接起:“别再打给我,等有时间我自然回给你。”

这次,电话果然不再响起。

白雅兰索然无趣:“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吗?”

看韩东不答,她自顾道:“蒋沂南,前首富蒋中平的儿子,重安集团的少董。有钱,有头脑,非绣花枕头。”

蒋沂南。

韩东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,好一会才想起杜明礼说让他帮的那个忙就跟蒋沂南有关系。还不止如此,东胜拿下的区域代理权也是重安的。更准确的说,东胜就是蒋家的附庸,至少眼前是这样。”

白雅兰继续:“他在追我,锲而不舍的追。你媳妇的公司,似乎目前是靠着重安生存。”

“兰姐,你想说什么。”

“我想说,我有能力一句话让东胜起来,一句话也能让东胜消失。再让我得到任何夏梦对你不好的传闻,否则,我让她哭都哭不出!”

韩东愣了片刻,陌生看着眼前曾最为亲近信任的女人。

她是在为自己好,好像是这样。

可这份情让他怎么去领。

一个张建设,一个常艳华。

轻飘飘的一个态度,让夏梦夹缝求存,至今充斥着挫败。

又一个白雅兰,口口声声可以轻易掌控她的一切。

无权无势,不肯妥协,莫非就是被人肆意凌辱欺压的理由?

她的能力,本身就算不能做到如蒋中平等人那么夸张。可韩东并不怀疑,肯努力,有经商头脑的夏梦会混到多差。

就是这些有的没的因素,让她步履维艰。

就算不跟夏梦在一起,也希望她可以过的很好。而不是被迫成为某些人的附庸,情妇,尊严扫地。想看着她靠能力从困境中走出来,坦坦荡荡。

很难,没关系。回去帮她的心思,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不管阻碍在前方的到底是什么,他不会任由如此病态局面,肆意横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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