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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午夜凶灵

?e?????我怀疑妲己怎么下的这个结论?就也往洪宝颅底看了看。

说实话?我看不出个啥来?反倒恶心劲更浓了。我让妲己多解释解释。而且我也对大嘴摆手?那意思出结果了。让他过来听一听。

大嘴本来还是不想凑过来?但架不住我念叨几句。

我俩一左一右站在妲己身旁?大嘴还紧紧的捏住鼻子。

妲己不理会大嘴的小动作?又指着洪宝颅底两侧的小突出点?跟我们说?“看到没?它俩是不是黑了?”

我嗯了一声?大嘴连说都不说?只是点点头。

妲己说这就对了?又告诉我们?“这突出点叫颞骨岩?是区分是不是机械性窒息的一个依据。机械性窒息?像被勒死与溺死的人?内耳气压是有变化的?也会导致与其有关的颞骨岩出血。反之要是疾病或者药物导致的窒息死亡?颞骨岩就没有变化。”

我听明白了?“换句话说?原本的判定?洪宝是服药自杀的。但妲己的尸检。反倒告诉我们?他应该是被人弄窒息而死的。”

我猜洪宝被人捂住了嘴巴?这样硬生生憋着?之后又被灌了药?造成自杀的假象。

但我这猜测靠不靠谱?需要妲己进一步对洪宝的胸腹腔解剖?甚至作出切片化验。这可都是大工程。很可能一晚上搞不定的。

妲己也不想再进一步解剖了?只是摸出手机?对着洪宝颅底啪啪拍了几张照片?算是留个结果了。

之后她让我打下手?把洪宝的脑组织放回去?再把颅骨重新粘合ッ头皮缝合。

我发现妲己很厉害。被她仔细一处理?要不是细瞧?根本发现不了洪宝被开颅的异常。

我们又把他推回尸柜里?把尸柜关好了。

妲己的意思?先赶回深川?别的事等明天再商量?我和大嘴赞同?尤其细算算?在尸库里待太久了?我甚至还想起上次跟白老邪来尸库的情况?心里的惧意又出现了。

我们一起往小门走?大嘴比较积极?走在最前面。

但刚离近?我听到小门外有动静?还有人念叨着?“大半夜的尸库里咋有动静呢?进去耗子了?”

我猜是殡仪馆工作人员?夜里经过尸库听到啥不该听到的声音了。

我心里一紧?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。要是现在开门迎出去?告诉他我们是警察啥的?似乎不太妥当?但要是不迎出去?一直这么躲着?也不是办法。

我这么一琢磨一耽误?有钥匙戳到小门上了?有人要把小门打开。

大嘴有动作了?他嗖的一下窜到小门旁?紧紧拧着门把手儿。门外这位咋拧钥匙都开不了门?更诧异了?还骂咧咧起来?说这破几把门咋还坏了呢?

大嘴是打定主意死拽着不撒手。我发现妲己挺有主意。她也凑到大嘴身边?故意贴近门?嘤嘤的哭起来?还念叨说?“冤?我死的好冤啊!”

别看我一直瞧着妲己?知道咋回事?但听到这声音和声调?头皮都发麻?更别说门外那位了。

门外的骂咧声突然停止?隔了几秒钟?又出现一股撕心裂肺的喊叫声?“我操他妈呀?鬼啊ッ鬼啊?有鬼!”

随后是一阵疯狂的跑动声。我忍不住轻笑起来?心说一般重要事都强调三遍?门外这哥们遇到鬼了?咋也鬼啊鬼的强调三遍呢。

但我才不管他被吓成啥德行了呢。我们又等一等?确定门外没动静后?大嘴把门打开?我们撒丫子撤。

我还留意到?这小门的锁孔上还挂着一串钥匙?估计是那哥们的。

我们原路返回?翻了墙?先后钻到夏利车里。

我们又轮番的当司机?全速往深川赶去。

大约行驶了两个多钟头吧?我正坐在副驾驶歇着呢?手机响了。

我拿起来一看?是大维的。我对妲己和大嘴念叨一句?说他这么晚了找我干啥?难道案子有啥进展了?

我正准备接呢。妲己却喊了句?“慢着。”

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。妲己想了想?又说?“圈儿哥?这样吧?先别跟大维说咱们在哪了?谎称喝多了。”

我真不知道妲己咋想的?不过“媳妇”发话了?咱得照做。

手机又响了两声?这期间我酝酿下情绪?这才接了电话。

我故意大舌头的先喂了一声。大维没听出来我的“醉意”?还立刻追问?“兄弟?你们在哪呢?有急事。”

我也不管啥急事?乱乱的又结巴的说?“啊ッ啊…;…;大维锅?哥?啊?我ッ我们几个喝酒呢?啥ッ啊ッ啥事?”

大嘴还趁空帮腔?也乱乱的喊了句?“圈儿?圈儿!你ッ你大爷的?去哪咧?干了再走啊。”

大维不说话了。等了几秒钟?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。

大维一叹气?说没事了?就把电话挂了。

我和大嘴望着手机?嘿嘿全笑了。

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?轮到我当司机了。我飞快的开着夏利?却远远看到?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?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?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。

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?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?我们没办法?只好按照指示?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。

我想的是?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?绕过这段事故区了?再重新上来。

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?我只好把导航打开。

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?地图包很全很详细。问题是赶得太巧了?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?按导航上显示?这里竟是一片空白。

我没招了?把车停到路边?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。

他俩也没啥好法子?我们正头疼呢?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?估计跟我们一样?是被迫下来的。

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?司机把车窗放下来?用粤语问我们一句。

我也把车窗摇下来?实话实说的回答?“兄弟?普通话吧?不然听不懂。”

这司机笑了?又换普通话问我们?“看车牌子?是不是要回深川?”

我点点头?他说看出来了?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?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?他也是深川的车?要不要带我们一程?一起走完这段路?

我第一反应是?忒好了!老话咋说来了?正愁咋办呢?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。

我赶紧谢谢他。他又关好车窗?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。我也立刻起车?在后面跟着它。

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?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。

我们仨都觉得?这事没啥不妥当的?尤其外地遇老乡?互相帮一帮而已。

我们又往前行驶?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?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?进了乡村小路?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。

只是这路很颠簸?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。

我不知道这条小路有多长?还跟妲己和大嘴念叨呢?既然在这儿耽误了?一会上高速?我们争取再快一点?把时间抢回来。

谁知道麻烦还在后面。

毫无征兆的?前方红轿车停下来了。

我纳闷咋了?也踩了踩刹车?让夏利降速?慢慢滑到它身后。

我还把车窗摇下来?喊了一嗓子。但回应我的?是我们后方路边的一棵树。

原本路两旁都有老树?这时有棵树先是一侧歪?又轰然倒塌下来?横着拦到后面了。

这还没完?我们两辆车的前方?又有树倒下?这么一弄?我们前后方的路全被堵死了。

大嘴念叨句不好?说妈的咋这么邪门呢?不会是这附近有啥劫匪?被我们遇到了吧?

我也有这种感觉。但红轿车的司机很淡定?这时把车门打开?从里面跳出来。

他也不跟我们聚堆?默默的往左侧路边跑去?这里有棵老树下还堆着小山一般高的草垛子。

他来到草垛子旁边?把尾指放在嘴里?吹了个哨出来。

我是真没想到?甚至也看愣了?有一辆铲车从草垛子里冲出来?停到红轿车司机旁边。

这司机赶紧一开门?钻到铲车里了。

这铲车跟一般的不太一样?至少驾驶室很宽?车身框架大?车玻璃看着也异常厚实。

铲车司机跟红轿车司机一起盯着我们?还露出一丝狞笑来。

也不用谁强调啥?我们仨都懂了。我心说千算万算的?没想到我们下高速就被贼盯住了。

但我又觉得不像是巧合?或许这俩人的出现?跟走私案有什么联系吧?

我没时间想太多?铲车提速?往夏利车这边冲了过来。

我们仨再不走?很可能就都死在夏利车里面了。我们仨同时行动?但我是司机?还得先把安全带解下来。

这么一耽误?我是最慢钻出夏利的那位。布司吉才。

这时候铲车就在几米开外的距离了?我想躲到一旁?有些来不及了。

妲己和大嘴都急了?大嘴还喊一句?“圈儿!”

我不仅没慌?还非常冷静。以前在冰厂码头时?我就遇到过叉车这么追我。

当时我就置之死地而后生?现在这念头又出现了。我心说反正逃不了?不如以进为退。

我骂了句妈的?又抓紧时机?在铲车即将过来的一刹那?我猛地往上一跳。

我是实打实的跳到大铲子里了?之后伴随砰的一声响?铲车狠狠撞向夏利车。

我们这辆用保时捷改装的夏利车?这下子是彻底报废了…;…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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